核查：北约秘书长称瓦格纳攻打波兰不会启动集体防御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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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尔滕贝格近期没有说过，“北约的集体防卫条约仅限于在成员国受到别国直接攻击时才会生效”。

- 从北约集体防御条款的措辞和历史应用看，该条款并没有规定其打击对象仅限于“正规军”。

事件背景

7月29日，包括美联社、BBC在内的多家媒体报道称，波兰总理莫拉茨威基（Mateusz Morawiecki）当天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有超过100名在白俄罗斯境内与俄罗斯有联系的瓦格纳雇佣兵靠近波兰边境。

中文社交平台上有说法称，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表示，瓦格纳雇佣军不是正规军，只是私人武装，即便攻打北约成员国波兰，也无法启动北约集体防御条款。

网传说法截图

《北大西洋公约》集体防御条款即第5条款，包含“在欧洲或北美洲对其中一方或多方的武装攻击应被视为对各方的攻击”等内容。该条款适用于北约成员国。

明查

相关说法源自何处？

在中文网络检索网传说法，发现该说法与同时间在中文网络流传的另一说法相关。另一说法称，“斯托尔滕贝格对北约防御条约进行了最新解释” “根据斯托尔滕贝格的解释，北约的集体防卫条约仅限于在成员国受到别国直接攻击时才会生效，对于在非成员国领土上发生的冲突，北约并没有义务进行干预和保护。”

中文网络流传另一说法，称“斯托尔滕贝格对北约防御条约进行了最新解释”

然而，相关说法没有提供具体来源。在北约网站上搜索与斯托尔滕贝格相关的信息，没有发现其在7月29日后对北约防御条约进行过新的解释。斯托尔滕贝格的个人社交平台账号，如推特和脸书上亦无相关内容。

北约网站的相关会议内容及记录显示，6月29日，斯托尔滕贝格曾应欧洲理事会主席米歇尔（Charles Michel）的邀请，参与欧盟峰会。与会期间，曾有记者向斯托尔滕贝格提问，询问其对“瓦格纳兵变”的看法及此事对欧洲的影响。

斯托尔滕贝格当时表示：“这些（指‘瓦格纳兵变’，编者注）都是俄罗斯的内部事务，现在得出任何最终结论还为时过早，因为现在还不清楚有多少瓦格纳部队会最终驻扎在白俄罗斯或其它地方。对北约来说，重要的是我们将继续支持乌克兰。”

北约网站会议记录截图

7月11日，在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举行的2023年北约峰会开幕式上，又有记者向斯托尔滕贝格提问，询问与“瓦格纳雇佣军可能在白俄罗斯”相关的问题。斯托尔滕贝格当时回应称，他们在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且“随时准备抵御任何潜在的威胁”。

北约网站会议记录截图

何为北约集体防御条款？

根据NATO网站在7月4日更新的网页内容，集体防御原则是北约条款的核心——如果一个北约盟国成为武装攻击的受害者，联盟的每一个其它成员都将把这一暴力行为视为对所有成员的武装攻击，并将采取其认为必要的行动，协助受到攻击的盟国。

公约第5条写道，“各方同意，在欧洲或北美对其中一方或多方的武装攻击应被视为对各方的攻击，因此各方同意，如果发生此类武装攻击，各方将行使《联合国宪章》第五十一条承认的单独或集体自卫权，协助受到攻击的一方或多方，立即单独并与其他各方协同采取其认为必要的行动，包括使用武力，以恢复和维护北大西洋地区的安全。应立即向安全理事会报告任何此类武装袭击以及因此而采取的所有措施。当安全理事会已采取恢复和维持国际和平与安全的必要措施时，上述措施即告终止。”

《北大西洋公约》第5条款原文

与此同时，公约的第6条还规定了能够启动第5条款的受武装攻击的范围，包括“欧洲或北美任何一方领土、法国的阿尔及利亚各部【1962年7月3日，阿尔及利亚正式宣布独立。北约理事会于1963年1月16日在其关于法国阿尔及利亚各部独立的 C-R（63）2 号决定第五点中修改了该条约，编者注】、土耳其领土或北回归线以北北大西洋地区任何一方管辖的岛屿”，以及“任何缔约国的部队、船只或飞机在这些领土或任何缔约国的占领军在本条约生效之日驻扎的欧洲任何其它地区，或地中海或北回归线以北的北大西洋地区内或上空”。

历史上，北约曾有一次正式援引过《北大西洋公约》第5条，即2001年9月11日，美国本土遭到境外袭击后。北约曾应美国的要求，先后发起“雄鹰援助”（Eagle Assist）和“积极奋进行动”(Operation Active Endeavour)，派遣预警机在美国上空进行巡逻，并派遣常备海军部队到东地中海巡逻，监测航运情况。

从北约集体防御条款的措辞和历史应用看，该条款并没有规定其打击对象仅限于“正规军”。托尔滕贝格近期也没有说过，“北约的集体防卫条约仅限于在成员国受到别国直接攻击时才会生效”。